周恒噗嗤一下笑了,“那就好好学习吧,我先走楼上那妇人的情况要做好记录,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就从这个患者开始,掌握第一手的资料,麻醉量的多少,醒来的时间,下床的时间,体温的变化,多久开始疼痛,饮水量尿量的多寡,都要详尽记录,按照那个表格逐一做到,可有问题?”
龚超摇摇头,“师祖放心,我这就去。”
......
十一月十一,周恒一早被一个梦给惊醒,坐在床上冷的直哆嗦。
这些天极为的冷,房间内烧了炭笼还是非常的冷,尤其是早晨起床,简直是一种折磨。
冷的不行,周恒打了一个喷嚏。
这个鬼天气,如若再这么冷下去,运河是否会结冰啊?
如此想法让周恒一怔,似乎自己真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,现在算是最寒冷的季节,万一河水结冰怎么办?
正想着,门口传来声音,周恒赶紧起身,将衣袍穿好,刚刚穿上冰冷的衣服,周恒哆嗦了两下,砸吧砸吧嘴。
这样的日子,最适合搞点儿羊肉和牛肉,然后弄一个辣辣的红油锅底,吃个火锅,芝麻花生碎拌在洒满葱末的芝麻酱里面,当然最好来点儿镇江香醋,想想都流口水。
就在周恒愣神的时候,门外的人硬推门进来,周恒刚想质问,发现来人是庞霄和朱筠墨,周恒赶紧笑着请二人入内。
“世子和霄伯稍等,我洗漱一下,昨晚讲课太晚,今天起的晚了。”
朱筠墨也不客气,找了摇椅自己坐上去,不断来回摇晃着。
“你别急,其实今天我只是睡不着,过来看看你准备的如何了,十四我们就去济宁,船估计傍晚到,这一路天气不好,我们至少要六七日能到京城。”
周恒正好洗漱完毕,擦着脸看看朱筠墨,带着不解,问道:
“刚才我还在这里想,这些日子恐怕是最为寒冷的时候,那大运河难道不结冰吗?”
朱筠墨摆摆手,“不要担心,这天气虽然寒冷,运河水还不至于结冰,毕竟一直有船只同行,即便有些浮冰漕运的人也会处置,你不要担心。”
周恒点点头,担忧的心暂且放下。
“回春堂的人,都已经整装待发,运输货物的人,会提前去济宁,毕竟东西太多,我们准备了差不多二十车药物和设备,至于人首批跟着我们入京的,就有五十多人,这两日会让留守的人员独自应诊,我也看看是否还有问题,毕竟这里是回春堂立足之本,新招的人员也需要磨合。”
“刘仁礼呢,他是独自上任还是带着自己的人?”
周恒稍微一顿,“似乎带着张主簿,那算是他的师爷,用着也顺手,别的人员暂时没有安置。”
朱筠墨点点头,使劲儿晃了晃摇椅。
“虽说去京城不错,可是这毕竟是背井离乡,很多人还是不愿意去的,通州虽是距离京城不远,可那不算是什么富足的地方。”
周恒眨眨眼,这要是在后世,别说是通州,就是京城周边的很多地方都是寸土寸金,如若发展的好,那是不可估量的,刘仁礼如若去了,好好发展,还是很容易做出成绩的,当然要看如何发展了。
“赈灾一案,算是让刘大人名噪一时,如若利用的好,会有一番作为,只是怕很多人对此有抵触,那就举步维艰了。”
朱筠墨点点头,随即又摇摇头,看向周恒一脸认真地说道。
“话是这么个话,不过事在人为,再说我们过去是要做好纨绔的,那就要有个纨绔的样子,如若有人张狂,或者阻挠,让萧伯去处置就是了。反正刘仁礼明里暗里看着都和我朱筠墨有关系,还是张辅龄大人力挺的人,再者宁王府的名声太好,需要我来败一下,如此才不辜负皇伯伯的厚望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