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惊、激动、难以置信,还有更多的是叹惋,一时间想到死去的老伙计,那些人的面孔一瞬间似乎都飘荡在房间内,微微垂眸老泪纵横。
周恒没有上前安慰,这个时候,宁远候只是回忆着老友,上前打扰不好,自己说的非常清楚了,并没有仗着皇帝的圣旨做什么,而是他想要做什么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宁远候控制住情绪,抬手擦了脸上的泪,直勾勾看向周恒。
“你来吧,老夫今儿起这把老骨头就交给你了,随你怎么弄,你说的太好了,我那些老伙计是回不来了,可不能让我的儿孙带兵也都马革裹尸,少死伤一个就救了一家人,这笔账不亏!”
周恒脸颊抖了抖,怎么搞得跟英勇就义似的,这是要治病还是要自杀?
“哪有老侯爷说得如此严重,不过您需要先躺下,用我教你的法子,背对着我,我会将你的裤子脱下来一些,然后给你灌入一些药剂,肚子会不舒服想要腹泻。
不过一定要多坚持一会儿,至少今天要将拥堵的肠道清理干净,然后今日不可以吃喝,明早直接去回春堂手术,之后我在和您说详细的注意事项。
一会儿会送来一把轮椅,就是带着轮子的椅子,您出入可以自己行动,不用让人抱着或者抬着,更自由一些。”
宁远候此时已经躺下,背对着周恒的身子,手臂朝后伸,一把扯下裤子,周恒吓了一跳,不愧是军人,说话办事真的是雷厉风行。
“少啰嗦,快点儿动手吧!”
周恒点点头,赶紧去抱药箱,他之前还真准备了一瓶子类似开塞露的药剂,赶紧抓起一个五十毫升的巨大注射器,抽取了满满一管子,拔掉针头,安装上一个略微柔软的管子。
拿着东西走到宁远候身后,将宁远候下方的腿伸直,上面的腿弯曲,这样月工门完全展现出来,看来这老头痔疮还是很严重,外面脱垂了好几处。
周恒擦拭了一下,开始缓缓将那一届管子插入宁远候体内,随后开始推入开塞露。
这个绝对不能推入过快,毕竟药液和体温有差异,长期瘫痪,括约肌也控制不好,一会儿给自己来一个喷淋就坏了。
推入三分之二的时候,宁远候就没有如此淡定了,呼吸开始粗重手抓着被子的边缘,不断哼哼,周恒看了一下,安抚道:
“已经推入三分之二的药液了,还有三分之一,如若快了毫无用处,只能再来一次,所以老侯爷要坚持住。”
宁远候哼唧了一声,咬着牙说道:
“少废话,推吧!”
周恒耸耸肩,完全没在意他的态度,手上的动作还是不疾不徐。
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剩下的药液终于推完了,宁远候惨白的脸上开始冒汗。
周恒左右捏住宁远候臀后的肉,这个时候可不能喷出来,这陈年老屎的味道绝对不一般。
抬手抓住宁远候的手腕,让他按照自己的动作捏住。
“老侯爷坚持一下,我这就去安排人去准备恭桶,您一定要坚持住。”
说完伸手抓住被子,给宁远候盖上,转身窜出房间。
一出门就看到那几个人都守在门前,毕竟时间有点儿长,一个个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。
卢平南第一个凑过来,准备朝着周恒施礼,周恒一摆手。
“没时间客套,赶紧去准备恭桶,然后用最大的壶装上温水,送过来要快,你父亲坚持不了多长时间!”
卢平南一怔,瞬间担忧起来。
“我父亲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