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丽尔立马缩着脖子退了开去,只是不断点头,示意她再也不谈起。
虽然她天xing傲慢,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的斤两,面对索伦这等皇室也畏惧的狂人,她的小命当真不值钱。
“既然亲爱的说不杀了,那就不杀了”,杨辰抿着嘴,思考了会儿,对索伦道:“这样,交给下面的人处理,跟他们家里的人说说,我们代替他们管教管教这个女人。”
“阁下,请问如何管教”,索伦问道。
“也不用太血腥太暴力,我老婆说要小惩罚,那就把她所有的手指,所有的脚指,全部都捏碎”,杨辰随口道。
刚刚才回过一口气的梅丽尔一听,刹那间又落入万丈深渊一般,目瞪口呆地忘记了呼吸。
杨辰却还没说完,继续道:“可别一天就把所有手指脚指捏碎了,每天捏一个,二十天一轮,这样的话,一边碎一边复原,就三轮,刚好俩月。记得找医生看着,别让人死了。”
“明白了”,索伦答应了也很干脆。
听完这一些话,梅丽尔两眼一番白,当场晕了过去。
会场内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,杨辰口中的“小惩罚”,着实让他们头皮发麻。
也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两名身材jing壮,穿着蓝se军装的士兵,很是直接地就把晕倒在地的梅丽尔抬着往会场外走去,一路上,根本没人敢阻拦他们。
林若溪看着一连串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,心情满是复杂,悄悄地望了杨辰一眼,恰好看见,杨辰也正对她微笑。
“找个僻静地方,聊一聊”,杨辰笑着说了句,然后也不等林若溪回答,自顾自走向河边的一处休息区。
林若溪咬了咬薄唇,呼了口气,起身,将包与文件放到椅子上,跟着杨辰走了过去。
适才的变故,让会场里的人已经不敢忽视杨辰与林若溪的身份,所以两人一走向休息区,原本坐着的一群宾客,都散了老远。
杨辰走到河边栏杆处,望了会儿河边,等到林若溪走到自己身边,才转过身去。
“是觉得我太残忍,还是有很多疑问?”杨辰道。
林若溪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,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……不知道,该为了你为我这么做而高兴,还是……还是为我没劝阻你感到后悔。”
“就这些?你别的没疑问?”杨辰自嘲地笑了笑,“说实话,我一直很好奇,宝贝儿啊,你到底有没有好奇心呢。”
“我记得跟你说过,你如果想告诉我的,自然会告诉我,你不想说的,我也不会多问”,林若溪淡淡道。
杨辰苦笑,“可我觉得这样也不好,你不问,很多时候我也不好解释。”
“那好,你觉得我该问你什么”,林若溪整理了下心情,反问道。
杨辰微微一愣,想了想,朝后面不远处默立着的索伦努了努嘴,道:“比如这家伙是谁。比如我为什么会跟他认识,比如……为什么我总是不把杀人当回事。还有啊,你不好奇今天早上从我房间里走出去的女人是谁么?其实这些问题,你不是早该问的吗。”
“得到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”,林若溪的眼眸里流出几分酸涩,道:“其实就算你不说,我也可以感受到。你不是一般的人,接触的时间越长,越能感觉到你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。你可以随随便便从瑞士银行拿一千亿欧元,比我有钱得多,我那点钱或许在世俗人眼中,已经是天文数字,但对你而言,不过是一些小钱。
在权力上,更不用多想,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杀掉你想杀的人,在中海的时候可以随便造成黑帮的sao动,你可以让……让蔷薇成为中海的地下掌控者。我知道你肯定有不一般的身份,zheng fu才会纵容你这么做。
但是那又怎么样,难道就因为你比我有钱,你比我有权势,你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,我就要很理解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开开心心地看着有陌生外国女人从你房间走出来?还是我要宽容地接纳你身边每一个女人,觉得你天生就该是在女人堆里生活的?”<雷似地炸开。
是啊,她为什么要问呢,她问了又怎么样,她难道知道的还不够多么?
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一切,就会开开心心,心甘情愿,小鸟依人地贴上来,把一切都献给自己?
如果是那样,她就不是自己的妻子,而只是一个花高价钱“买”的一个女人。
“你的话,真伤人呢”,杨辰惨淡地笑了笑。
林若溪深呼吸一口气,眼眶里微微有些湿润,眺望着远方河上的游船缓缓驶过,幽幽道:“如果你真希望我问你的话,那我就问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,我知道的,都可以告诉你”。
“十七,是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