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二爷拍了拍三弟的肩膀,笑问和至,“和至今日不用跟着你师父诵早经?”
听姜二爷提到师父,和至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二爷,我师父刚跟着袁将军出京了。”
姜二爷很是意外,“你师父怎会跟春杰一路走?”
想起大哥的叮嘱,姜槐连忙道,“二哥,此事说来话长,咱们回城再说。”
说来话长就是有事儿了,姜二爷瞪眼,“那就长话短说,留儿,你嘴皮子……”
发现闺女要哭不哭地望着他,姜二爷立刻心疼了,催马上前问道,“留儿这是怎么了?”
姜留忍着想抱住父亲哭一顿的冲动,笑道,“女儿无事,只是十日不见父亲,女儿想您了。”
闺女这模样可不像十天没见,而是十年没见自己了,这是……自己不在家,闺女被人欺负了?姜二爷转头看三弟,姜槐摇摇头,他也不知道侄女为何看起来这般可怜巴巴的。
姜二爷将疑惑压在心底,笑道,“既然想为父了,那就多给为父摘点樱桃回来。”
待闺女走后,姜二爷沉下脸,“猴儿!”
姜猴儿立刻上前,“爷。”
“回城后打听清楚。”
不用姜二爷多说,姜猴儿便知二爷讲的是于渊子出京和六姑娘哭鼻子的事儿。姜猴儿回城之后第一件事,便是去找延平。
待问清楚了之后,姜猴儿气得肺都要炸了。廖宇哪鳖孙竟趁着二爷不再京中使坏,让于渊子道长去于阗送死!
延平一把薅住要跑出去的姜猴儿,?“此刻不是冲动的时候,咱们得从长计议……”
“都这会儿了,从长个屁!”姜猴儿气得嗷嗷叫,“就算是从长计议,也得是二爷计,不是咱们!除了这么大的事儿,你们竟然敢瞒着二爷?!”
延平连忙道,“二爷知道此事后,定不会善罢甘休,是大爷不让给二爷送信的。”
听到是大老爷的意思,姜猴儿也没脾气了,低声道,“放开,二爷等着我回话呢。你放心,该怎么说我心里有数。”
待姜猴儿出柿丰巷到了京兆府,才知二爷还没回衙门,便被张阁老请去了。
“谁让你冒冒失失,让廖宇拿银子修桥!”张文江一顿吼,压住了姜枫的气焰,然后才好言好语地劝道,“于渊子已经出京了,你再怎么闹他也回不来,你得学会从长计议。”
姜二爷低下头,“阁老教训的是。”
嗯?这么快就不闹了?张文江疑神疑鬼地打量姜枫一番,心累道,“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?”
姜二爷抬眸,“下官没打鬼主意,下官打的是人的主意。廖宇不是算计下官身边的人么,那他身边的人也别想好过。下官现在是京兆尹,还收拾不了……”
“你想收拾谁?怎么收拾?扒了人家房顶的瓦,还是砸了人家门前的石狮子?”张文江又吼了一顿,无力道,“这回就这样吧,廖宇找回了面子,应会消停一阵儿。你不是他的对手,没事儿别再招惹他。”
他找回了面子,爷的面子还没找回来呢!姜二爷低头应下,心里的怒火却飙得比庆文殿还高,爷收拾来参与的对手,那爷就叫个能揍他的人回来收拾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