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到了陈祖谟近前,恭敬地低声道,“能否劳烦先生带我等去玄妙观,见文昌郡主?”
说完,管事还悄悄塞了几张银票在陈祖谟手里。
他可是读书人,岂是用银子砸了就给人跑腿办事的小人!陈祖谟立刻要把银票递过去,哪知那管事却笑道,“先生误会了,这不是给您引路之资,而是恭贺您的乔迁之喜。”
他们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要搬家了?看清手中那银票上的数字,陈祖谟默默将银票收下了。他不是为了钱,而是为了给小暖那死丫头添堵,谁让她天天跟自己作对,让他不痛快的!
“在下正要去玄妙观,你们若要去,便跟着吧。”
陈祖谟这边引着昌郡王妃的马车赶往玄妙观时,三爷已在宗正寺的厢房内与柴严昌面对面坐了许久。两人中间的桌上摊着建隆帝的圣旨,上边字字句句写得清楚,因柴严昌屡犯大错,所以建隆帝剥了他的郡王封号免了他的差事。
柴严昌盯着圣旨,好似这些字看久了都不像字,而是一个个的囚笼,将他紧紧锁在其中不得喘息。柴严昌抬起头,再看下去,他真怕自己将这圣旨给撕了,“老三,圣上说最终怎么处置我?”
“大哥尽力配合两寺将案件查清,父皇会酌情考虑的。”三爷没有正面回答。
以父皇那小心眼的性子,怎么可能放过他!柴严昌暗哼一声,成王败寇,没什么好说的,是他技不如人棋差一招。
三爷问道,“父皇想知道柴严亭如今在何处,益州铁矿账面对不上的那些铁砂是不是被他运走了?”
益州铁矿案过去了这么久,外边的账册早就被毁了,老二怎么拿到的账册?柴严昌皱紧眉头,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,是谁背叛了他向老二投诚了?
见柴严昌不说话,三爷站起身就往外走。柴严昌这才道,“三弟,我若说我不知柴严亭在何处,你信吗?”
得知他派天作逼问田守一柴严亭的下落时,三爷就知道他已与柴严亭断了联系,“我信不信无关紧要,父皇相信才行。”
柴严昌低声下气道,“老三,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,你帮我照看君岳,莫让人欺负了他。”
兄弟一场?三爷冷冷看着柴严昌。
柴严昌也想起了他们兄弟间的种种往事,确实没什么兄弟情可言。见老三毫不留情的往外走,柴严昌立刻低声道,“我用消息换!我虽然不知道柴严亭的下落,但我知道他还有个弟弟或妹妹活在世上。”
三爷微微蹙眉,清王子嗣单薄,只得一子一女,他的女儿已经死了,柴严亭怎么会还有弟妹?
柴严昌立刻道,“柴严亭的母妃死时怀胎近十月,那个孩子是在棺材里出生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