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方才还是让他回寺里吗,怎么现在又不让了呢,圆通没多问,有模有样单手行礼,“好,那小僧就叨扰一晚。”
让人带着小家伙儿门进院子继续玩后,小暖立刻玄舞吩咐道,“方才门前有个着暗青色长袍的六旬高瘦老翁,络腮胡戴毡帽那个,你立刻派人跟着他,注意安全。”
玄舞眼睛亮了,“属下亲自去!”
“不可轻举妄动。”小暖叮嘱道。
待玄舞走后,绿蝶随着姑娘进了书房,才低声问道,“姑娘,是柴严亭么?”
“十有八九,我只看到了个侧影,很像。”小暖凝神细思,他来这里做什么?
“你派人去探探,今日除了咱们,还有谁在青鱼湖畔。”
消息很快回来,青鱼湖畔除了她们,只有陈祖谟一家和金吾卫一个小副将的家眷。
小暖皱紧眉头,柴严亭不可能是来了找她爹的,那个副将家眷也不够格让他走一遭。很有可能,他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他想干什么?
“吩咐下去,咱们府里的人出门必须结伴,让侍卫加强戒备。我娘呢?”
“夫人在与展夫人说话。”秋月答道。
小暖微微点头,娘没出门就好。
“姑娘,鹅还送不送?”绿蝶问道。
“送,多派几个人,外松内紧,速去速回。”
鹅……小暖想起她看到柴严亭时,他的目光是看着鹅的。
鹅怎么了?小暖总觉得这里有她不了解的事儿,“齐嫂。”
玄迩上前。
“智真大师与柴严亭熟不熟?”小暖问道。
她在京城见到柴严亭时,智真大师也在,还赏了他几个钱。鹅是圆通的,圆通是智真大师的弟子,或许智真与柴严亭有什么关联。
若真是如此,智真带着弟子来次的目的,怕也不是那么单纯了。
玄迩低声道,“属下立刻派人去查。”
玄舞去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,胳膊上带着血迹。
小暖吓了一跳,绿蝶立刻上前要帮师姐包扎伤口,玄舞甩了甩胳膊,“无妨,皮肉伤,已经止血了。”
小暖问道,“怎么会受伤?”
玄舞很是憋闷,“属下跟踪那老翁途中,在赌坊门口遇到两帮人打架,那老翁和属下都被卷了进去,属下便想趁机探一探他的深浅。哪知他下手狠辣,竟拉了赌坊伙计做肉盾,属下防备不及,才受了他一刀,还让他逃了!他脚下的功夫比属下好,不过拳脚不及属下,若是下次见了,属下绝饶不了他!”
“绿蝶帮师姐报仇!”绿蝶握紧拳头。
小暖抬眸,“下次见了,你们能认出他?”
玄舞……
这厮真是比泥鳅还滑溜!
“玄舞,这次是你冒失了。“小暖责备道。
“是,属下知错。”打草惊蛇的玄舞很是惭愧。
“他跑了也就是了,为何还要出手伤你?”小暖疑惑,她见了柴严亭几次,他都没有动手,今天是为了什么?莫非是因为玄舞先动手,所以他才这样的?
玄迩进来,举着手中的密信道,“姑娘,三爷送了信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