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丞相大人与小暖母女仨相处得这么好,皮氏更觉不妥了。她快步走回家,拉着问儿子,“儿啊,你觉不觉得李大人看小草她娘的眼神不大对劲儿?”
陈祖谟皱眉,“未曾。”
“李大人的正室死了好些年了是吧,他家里有几个妾室,为啥不娶填房?”皮氏追问道。
陈祖谟一听就不高兴了,“母亲慎言。左相何等身份,怎么可能看得上秦氏此等蠢妇!”
“蠢啥?秦氏旺夫、模样不差、脾气好、年纪不大有的是银子,而且还有个亲王女婿,娶了她没有一点坏处!”她当初居然把秦氏赶出去,弄了柴玉媛进门,真是眼瘸了。
“母亲!”陈祖谟气得眼前发黑,“您以前不是这样讲的!”
母亲以前明明说秦氏生得穷酸相,不识字不会说话上不得台面,还生不出儿子!
皮氏随意摆手,“别矫情以前这些,你就说左相为啥不娶填房?”
“儿不知!若是他如娘所讲的那样……”陈祖谟觉得不可能,他甚至都说不出口,只想着就觉得呕得难受,“他若是那样,便不再是人人敬仰的左相!”
哼!你懂啥!
皮氏不再搭理儿子,可不能便宜了左相,得让他离小暖三个远远的,别让他妨碍自己把她们娘仨接回陈家的大计。
不过想了半天,皮氏发现,她居然一点招儿也没有……这不是让人干着急嘛!
陈祖谟不再搭理已经疯魔的老娘,回屋去给贺王写密信。
云开书舍内,小草在桌上铺开一大张纸,旁边挂了十几只笔,“伯伯怎么舒服就怎么呆着,小草一会儿就画好了。”
左相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地志随意翻看着,“小草经常在此读书?”
小草仔细观察左相的一举一动,口里应着,“嗯。”
“旁边的书桌都是谁的?”
“圆通、阿妞和二妮儿他们的。”小草咬着笔杆拿着笔。
“只圆通一个男娃儿?”左相笑问。
“他是和尚,不能去族学读书,所以只能来这里了。”小草盯着左相脸上的表情。
“那小草觉得他可怜不可怜?”左相又问。
“不可怜啊,他过得可好了。”小草答道。
左相眼睛一转,“为何?”
就是这个样子!
小草抓住了左相的神韵,蘸墨落笔,刷刷刷地画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