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不敢去挠,一是因为他的手得捂住伤口,二是乌羽又挥刀冲了过来!
柴严亭被这死小子拼命三郎的无赖打法气死了!有招怕无招,乌羽这种乱打一起的套路反而是最难缠的。
柴严亭纵身跳到一楼,他已受了伤又奇痒难忍,只好撤退。
乌羽紧跟着跳了下来,不管与铁卫缠斗的旁人,直扑穿着驿服的老汉。
他这一跳,看得乌锥心惊胆战,连忙纵身将他接住。
“少爷……”
“杀了那老头儿,快!”乌羽紧急道。
那是柴严亭?乌锥立刻把乌羽交给铁卫,纵身扑向柴严亭。
柴严亭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,四人抽身护主,与乌锥战在一处。
乌羽将手里的药球塞给他身边的两个铁卫,低声吩咐道,“捏碎,往他们脑袋上使劲砸,快!”
铁卫领命而动,乌羽转身奔着身后的敌人,左手挥刀继续战斗。
这场乱斗被急促的马蹄声打断,白马军司的官兵来了。双方同时收招,各自撤退,只留下被砸得稀巴烂的驿馆和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的驿使。
柴严亭的人对此处极为熟悉,转了几圈甩掉官兵后,这些活着回来的人齐齐奔向水缸,争先恐后地冲洗痒得要死的手和脑袋。
往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后,柴严亭捂着腹部坐在地上。
他的手下慌忙将他扶到屋里,才发觉柴严亭的腹部、胳膊和腿上都是伤,尤其是腹部的伤口居然有两寸多长!
众人倒吸一口冷气,他们打探到的消息是乌羽学拳脚不过两三年,根本就上不得台面。这样的人,怎能将他们武功高强的主子伤成这样?
另一边,乌家人乘着月色躲着白马军司的官兵的冷箭逃命。
这真是逃命,白马军司的主帅是柴严昌的人,若是乌羽落在他们手里,只有死路一条!
乌锥忽发现乌羽单手握着缰绳,便催马过去问道,“少爷,胳膊伤了?”
乌羽的右臂随着马起伏晃动,不过他毫不在意,“没事儿,快走。”
乌锥又道,“属下骑马带着少爷一起走吧?”
“那样速度慢,快!”乌羽催促道。
乌锥点头,“前边有片林子,进了林子咱们就安全了。”
乌羽不同意,“不能进林子,柴严亭的人一定在里边设了埋伏。咱们走大道,直奔黑水军司!”
柴严亭的人的确可能埋伏在树林里,乌锥领命,与众人护着乌羽奔向黑水军司,待跑到黑水军司管辖范围内遇到巡视的军队,白马军司的军兵不再追赶,而乌羽等人的战马也累的起不来了。
乌锥起身与黑水军司的人交涉,乌羽则无力躺在地上,望着泛白的天空扯起嘴角。虽没能杀了柴严亭,但那腹部的一刀绝对伤到了柴严亭的肺腑,他好不了!
此次行动也不算失败,因为废了柴严亭,黑山口今年就能守住了。